但。

段若棠道：“修道之人不撒谎，三年前，我自是真心嫁与你，身份，本领，都是外在，我从始至终都只想做我自己，也只会做我自己。”

天地浩大，她只求想来便来，想走便走，如何来，又如何走，也都是她自己做主。

“你可是怪我瞒着你？”

祁璟书苦笑摇头，“我就是在无知，也知道闭口念是什么，那是传说中的大成功法，唯有心念坚定之人才能修行，才能以一念之力，诛杀妖邪，到底……”

是我配不上你。

若他心念坚定一点，信任她多一点点……

如今他与段若棠终究是覆水难收了，祁璟书但凡还有点脑子，也必须要强迫自己，选择一面。

段若棠则深深的看了祁璟书一眼，她竟是已经想不起他年少时候的模样，不过自此以后，她与祁家，也算恩断义绝了。

“段若棠接旨。”

“臣，接旨。”

“朕赐你和离，但今日护国郡主功不可没，册封护国侯，入驻国师府，官职一品协理郎，”周武帝道。

段若棠这样术法通天，来历非凡的人才，他又怎么舍得放过。

周朝女子玄术师为官的事，早已是司空见惯。

段若棠却惊讶抬头，道：“陛下三思，臣只求和离，官职之事以后再说吧，臣素来是闲云野鹤，原本只想等事情结束，便离开京城不在回来。”

“这如何能成？朕不准，再说，你姜家人素来是帮扶天下，救助百姓为己任，这天底下，除了国师府，哪里还能完成姜家抱负，你既来了，那就不要走了，再说，这京城的守护阵，除国师外便是你姜家人可开启，你当知道你肩上的担子。”

周武帝语重心长的道。

段若棠想拒绝，她没有做官的心思，只想走自己，或做一个游侠……正当她焦灼犹豫的时候，身上的疲惫感再次袭来。

一颗药，也只能支撑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