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
纪昱恒冷笑一声，幽幽开口：“那你和江莱怎么分的？”

“……”

贺廷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
酒液辛辣，他似没感觉地咽下，瞥了眼纪昱恒，“我和你能一样吗？我是谁，我就是个啃老的富二代，想要衣食无忧，总要牺牲些什么。你不同啊，纪家上下，现在你说一不二，你和嫂子之间，没有那么多阻碍。”

闻，纪昱恒漆黑的眸子一怔。

是啊。

他和筱柠之间，曾经有过的唯一障碍，是他不够在意她的情绪。

纪昱恒薄唇微抿，“我和她的障碍，比你和江莱以前的还要麻烦。”

贺廷，“什么障碍？”

纪昱恒喉结滚动，眼尾氤氲着猩红，“她不爱我了。”

既悔恨，又不甘。

贺廷却是不以为意，“依我说，你就不该主动去提离婚。两个人之间，最重要的是什么，是拉扯，所有感情都是拉扯出来的。”

纪昱恒默了默，“还有挽救的办法吗？”

贺廷灵机一动：“卖惨。”

“卖惨？”

纪昱恒直接否了，“没用，她不会吃这一套的。”

贺廷，“软的不行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。”

硬的吗。

两年前，他亲眼看着，她被自己逼到寝食不安。

后来他找自己的心理医生咨询过，医生说，像是抑郁症。

严重的那种。

他晃动着酒杯，头一遭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。

拿她没办法。

可，要放她跟周放在一起吗。

他做不到。

……

我回到家时，江莱半躺在沙发上打游戏。

看见我回来，还有些意外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“不然？”

我随手将包挂起来，走到半开放的盥洗台洗手。

江莱全神贯注地打游戏，“看来周放不太行，看来残疾影响很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