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,如同蝴蝶的翅膀在微风中舞动,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陷入了沉思。
脑海中思绪万千,各种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。
清楚的记得……张有贵摔断腿脚的那天,便叫来了沈谦。
当年,沈谦刚成为挑剑工的时候,便是他教的挑剑,如何下锄,力达几分,挥动手法等等,事无巨细。
几年的相处中,二人关系似友似亲人。
“咳咳…阿沈啊,我这手脚都摔断了,做不了什么工了,怕是…怕是活不过下次收命了…呸呸呸,张伯别胡说!
这几月我多赚些替你缴。”
沈谦神色极为严肃,目光中透露出坚定。
“好意…我心领啦,你别忘了,我还有个孙孙,我用仅剩的几个月时间再掘点,加上你的资助,应该能勉强保住他的命吧……我己经活了够久了。”
张有贵谈起孙子时,脸上便有了光彩。
“可是……你听我说,到时候你提前几天便让阿庆呆在菜场王梅的店铺里,别带他来见我!
别带!
千万别让他看到我的惨死,呵呵……陈伯……”张有贵嗓音嘶哑的喃喃道:“死了也好,活着…活受罪,只是我舍不得我那孙孙。”